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。
不愿归不愿,还是交代了碧珠去厨房传膳。
等着的功夫,姰恪也背着药箱急慌慌地赶来了。
他一进门,见姰暖好端端地坐在那儿,立时大松口气,忙放下药箱走上前。
“这大天黑的,我以为这次吐得狠了你受不住,怎么呢?”
姰暖配合着伸出手给他把脉,轻声说:
“没事儿,正好被四爷赶回来看见,他当我怎么了呢,才让人去请大夫,彤珠也不敢不听令。”
姰恪把了脉,确认没事儿,又把自己带来的酸杏干递给她,嘴里笑了句。
“早该让他看看,你怀着孩子多辛苦,他就知道自己多不是个东西了...”
姰暖抿唇推了他胳膊一下。
姰恪扯了扯唇,重新背起药箱,“成,我走了,还要去人家里问诊。”
说不埋怨江四爷,那怎么可能?
到底是自己妹妹被人欺负了,如今还得屈身低头的,也不见得他多愧疚多怜惜人。
这要不是劝不住姰暖。
他真不愿意陪她找到帅府来,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。
他开个医馆,养她们母子还不成问题呢。
姰暖听不到他满肚子腹诽,只亲自将人送出院外,正巧等到碧珠拎着食盒回来。
她也没耽搁,带着人匆忙赶往主院。
到主院时,天色已经星辰漫布。
姰暖拎着食盒走进堂屋,就见男人正坐在正位的围椅上等着。
他像是刚沐浴过,一头短碎的乌发还是微潮的,换了身儿烟青色短褂长裤的常服,眼睫低敛,转动着手上指戒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