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使从何处来,欲望何处去啊?”
阿倍仲麻吕叹了口气,显得很是伤感。
“下走自天宝十四载辞别天子欲返回母国,不想在海上遭遇大风浪,竟被吹到了安南之南的海岸上,满船百余人被当地土人杀得大半,我等历尽千难万险,重新回到关中时,也仅剩下了这十几个人……”
说话间,他身陷的眼窝里已经溢满了眼泪,这的确是个令人难过的故事。严庄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,只在嘴上安慰了几句,便继续问着问题。
“贵国距离辽东或山东很近,贵使为何会被大风浪吹到安南去呢?”
严庄也算是知晓地理的人,无论从辽东或者山东乘船,都不可能被吹到安南去,如果这个叫阿倍仲麻吕的人无法解释清楚,那么谎言背后就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猫腻。
细雨淅淅沥沥的逐渐有些大了,严庄烦躁的抹了把脸上的水渍。阿倍仲麻吕的回答也很从容,让他找不到一丝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