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思索了下:“祝伯父也在打鹰楼?打鹰楼好像是造反的,搜集玉器有什么用?”
祝六放下酒碗,蹙眉看着许不令:
“你想不想当皇帝?”
?!
许不令坐直了几分:“祝伯父,你这个问题,我怕是不好回答……”
“既然知道不好回答,你一个藩王世子,我一个反贼,你问我这些,我怎么告诉你?”
许不令想了想:“……倒也是。”
祝六目光沉静,打量着许不令:
“祝家满门死于朝廷之手,张翔、崔家、唐家都只是马前卒,这笔仇记在宋氏身上。打鹰楼无论做什么事儿,目的肯定是为了血债血偿,所以我才入了打鹰楼。
即便宋氏灭了,这天下总得有个主子,江湖人坐不稳。你外公和你娘的血仇,甚至是你在京城的遭遇,也该算在宋氏头上。这次我过来找你,无第三人知晓,你若有心,我可以帮你联系打鹰楼上下,帮你一把。”
许不令笑容随和,看向了桌上锈迹斑斑的铁剑:
“祝伯父的剑,一动则血溅五步。我不是江湖人,但我手中的剑,一动必然伏尸千里。
所以我的想法,甚至我父王的想法,有时候意义都不大。
大势没到,想反都反不了,大势到了,不反都会黄袍加身。
打鹰楼再强强不过西凉二十万悍勇,祝伯父的好意我自然心领,但这件事不能按江湖人的习惯来考量,所以没法答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