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便见程纾禾皱眉进来,恼道:“大半夜的不睡觉,吵什么吵?”
程纾禾看了傅清初一眼,又转眼看着司徒策,喊道:“我的爷,你不冷吗?要是病了折磨的又是谁?”
傅清初这才反应过来,他还光脚站着。
“人都要弃我而去了,还管什么病不病?”司徒策恼道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程纾禾转眼看着傅清初,不可置信道,“你走了我怎么办?”
傅清初:“……”
虽然这二人是假的两口子,但这语气是师出同门没错了。
傅清初叹了口气,看了李平一眼,李平立即会意,扶司徒策坐在床上,让人重新换上洗脚水。
“要走也得等陛下赦免了你家的罪啊,不然你在他身边图什么?图他弱不禁风?图他什么事都要你操心?”程纾禾十分不理解。
司徒策:“……”
这个架还不如不劝。
“是不是因为赦令中,没有赦免你家?”
关于傅家的事,司徒策一直都没有忘记,只是不知道怎么做,才能堵悠悠之口,让景朝的法治,看起来不是人治。
谋反会被抄家流放被杀被卖,这是景律中写的。
他知道他一直都薄待了傅清初,可是这件事,必须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。他登基,还不足以让傅家女眷得到赦免。
“谋反不在赦令之中。”傅清初淡淡道。
“那是为何?”司徒策十分不解,好好的,怎么就要弃他而去?
话说到此处,傅清初一时间也说不出是为什么了,大概是夜深了,思绪容易不受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