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为重要的是,王郎光凭威势压人,以武力胁迫河北诸地屈服于他的割据政权,并不像刘秀那样以德服人,以宽御下。比如,当邳彤表示不归附时,王郎竟然命他所委任的“信都王”“捕系彤父弟及妻子”,以此威胁邳彤说:“降者封爵,不降族灭”,可是结果反而使邳彤对他更加反感,坚定地跟随刘秀的决心。
此外,王郎兴自河北,本身即为邯郸本地人,但他却没能使用正确的政策笼络住河北各地具有强大实力的大族,几个巨鹿和真定地区的颇能左右局势的大族刘植、耿纯、刘杨等氏,全都舍他而归于刘秀,北部上谷、渔阳等诸郡,王郎则根本没有派主要将领去进行必要的疏通活动,只幻想凭一纸文书就能把两郡的“控弦万骑”收拢住,这样当然不能取得多大效果。
邯郸、信都、常山和北方的蓟虽然也有少数地方大族响应过王郎,但因为他们实力都还太小,势力又很分散,被倾向于刘秀的武装势力分割包围于一块小小的范围之内,所以差不多还没有起兵出界就被消灭在围困之中。例如,信都有一大姓马宠,当王郎乘信都城内空虚转攻刘秀守将时,开门投降王郎兵,背叛了刘秀,但很快就被刘秀的信都太守任光和更始派来的援将将其镇压。当马宠一度占据信都城时,城里原来刘秀的部将吏守对他展开了坚决的斗争。家属不幸被叛军拘捕在城里的刘秀右大将军李忠,把在自己部下的马宠弟弟召来,责以“背恩反城”,格杀勿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