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朔最近几天一直不能心安,往前这么多年,更加惊心动魄的事都做过,可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有。
他终于想起哪里不对,他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。
沈严。
越是听话乖巧的人,疯狂起来的破坏力越大,因为太过循规蹈矩,会压抑人本来也是从禽兽进化来的本性。
贪婪,私欲,糅合成夜的深谙。眼前这条被黑暗吞噬的寂静公路,几十分钟前也曾有一辆车子奔驰过。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打滑,汗水渗到眼睛里,钻心的疼。
“萧烈。”
电话接通,那头的男人在为明天做准备,似乎是已经安睡了。
他略带沙哑的嗓音问常朔:“怎么了?”
“沈严带走了冉冉。”
“沈严?”萧烈想了一下这个人名,回忆起他是曾经出现在自己小院里的男孩,和苏清冉的弟弟一起来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,怀里的脑袋抬起头,睡意朦胧的大眼和男人对视。
“冉冉怎么了吗?”
“你先睡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萧烈头埋在女人怀里,眷恋了几秒,说:“我让人去把爸妈接过来。”
他起床穿上衣服,叶闻筝看着男人利落的动作,在抬起一条胳膊后又停住。
像是按了暂停键。
“不,我亲自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