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色不动,也不拒绝,眸底蕴笑,刻意看一场好戏。
然而,他终究忍不住。
暖炕上热气渐渐升腾,躯体发烫,他一臂揽倒我,覆压上来,反客为主,狂热地吻我。
殿外天寒地冻,殿内温暖如春。
完颜磐双眸似火,蓄势待发,“湮儿,明日我让太医为你诊脉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,不过你身子虚寒,先让太医瞧瞧,调理一下身子。”
“若我有孕在身,你怎么办?”
“无须担心我。”
他沉腰,缓缓滑入,抱紧我,与我共赴一场忘我的情爱。
然而,我的思绪已涣散。
我真要为他生儿育女吗?
为什么我是大宋长公主?为什么他是大金皇帝?为什么和相爱的人长相厮守这么难、这么痛、这么苦?
情缠一生,痛苦一世。
从一种虚空的恍惚里回归,我被一串清脆的叮呤声吸引。
那是一对鎏金桃花纹脚环,完颜磐为我戴在足上,以唇触着右脚踝上那枚桃花烙印。
建炎三年前,我南归前,一只脚环在完颜磐那里,一只脚环由完颜宗旺交还给我,我戴了很久。后来,完颜磐大婚,我和完颜宗旺撕破脸,被禁足寝房,我取下脚环,再也没有戴上,后来该是被完颜宗旺收起来了。
现在,为何一对脚环都在完颜磐的手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