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响起的是一下比一下重的杖责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再也没有听到沈念柔的声音。
秋恬见苏幼虞停了下来,手里还拎着那把打了水的油纸伞,“姑娘,外面风大,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秋恬担忧看着苏幼虞,忽而从她眼角看到一滴清泪滚出。
活生生吓了秋恬一跳,忙上前去擦苏幼虞的眼泪,“姑娘……姑娘你怎么哭了?是不是今天吓着了?”
苏幼虞看向秋恬,冷不防的问了句,“你被打的时候疼吗?”
沈家院子里,秋恬躺在木板上,被活活打断了气的样子犹在眼前。
“啊?”秋恬很懵,她什么时候被打过,“姑娘待我这样好,我怎么有机会挨打啊。”
苏幼虞回神,忽而笑了,“是啊。”
“可母亲撞棺一定很疼,云祈断臂一定很疼……父亲、苏婼……”还有苏家处斩的所有男丁,充军妓的女眷。
所以沈家有什么资格求饶!
这是他们自食恶果!
黑夜中,一道黑影闪过窗框,落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,单膝跪在那背对着窗户的人影身后。
“主上,东宫安置的眼线没了。”
“没了?”男人背着身子,微微偏头,语调中有些意外,“她不是最受太子宠爱,答应让她陪大婚侍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