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生招呼招呼他,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想做忠义之士,却不知道‘忠义’二字最是无用,救不了别人,也解脱不了自己……老哥,咱可得多给他加点儿料,好让他早早明白这个道理,这里本来就是地狱,而我们这些伺候阎罗就是他祖宗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两人干了一碗酒,大笑不止。
几日后,东宫家奴赵道生被处以“金瓜击顶”极刑。巨石般的铜锤朝他砸过来的瞬间,他只觉此生圆满了。
婉儿连夜拟好诏书,用最为工整的正楷写下“太子怀逆,废为庶民,流放巴州……”,东宫属官皆被牵连,武后昭告天下,将李贤谋反案中收缴的兵器在天津桥当众烧毁,太子近臣或斩杀或流放,一时间,朝野上下,莫不惶恐。
“那个丫头怎样?”武后不止一次询问她事先安插的眼线,那是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宦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