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节外生枝,可我只好乖乖听话。几个人朝木屋窸窸窣窣地凑过去。我跟在后面,与他们拉开一段安全距离。
欧文和弗雷德踏上前门,露出枪口,彬彬有礼地叩门,老家伙站在两人身后。
屋里问:“谁呀?”
“我们要找荷兰佬儿酒馆。”约翰·布朗老头儿喊道,“可是我们迷路了。”
门开了,欧文和弗雷德不由分说,飞起一脚把那开门的踢回屋,跟着就闯了进去。剩下的人一拥而入。
我走到一扇窗旁往里看。木屋只有一间房,点着一盏半死不活的蜡烛。给老家伙爷们儿踩在脚底下的不是别人,正是詹姆斯·道尔,也就是那天端着点四五口径柯尔特手枪对着老家伙的那小子,屋里还有道尔的三个儿子,加上他老婆。道尔父子几个给人按着,脸贴着墙壁,老家伙的几个儿子们握着夏普斯步枪和片儿刀抵住他们的脖子。老家伙站在他们身边,两只脚倒换着,脸上一抽一抽的,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东西。
开始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老家伙还从来没有抓过俘虏。他在口袋里掏摸了五分钟,最后抽出一张皱皱巴巴、泛了黄的纸片,尖着嗓子高声念叨:“我是北方军队的布朗上尉,我们从东部前来此处,奉为你我抛洒热血的耶稣基督伟大救世主之命,要解救本州被奴役的人民。”言毕,他团起纸片对道尔说:“你们哪个是荷兰佬儿亨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