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亭云立在战马旁,身边层层层层叠叠全是叛军士兵,他冷眸盯着那张死不甘心的脸,冷声道:“废话忒多!”
手起刀落,叛军将领的头颅与身躯眨眼之间一分为二。
如月弯刀还滴着温热的血,白亭云举起到看向围在身边的众人,双目凛然地道:“不会再让你们踏进金陵城半步!”
“不怕死的就来啊!”
东城这边,守城士兵几乎弹尽粮绝,城楼上下还能够抵御叛军的不足百人。
但他们却并未退缩半步,城门即将被攻破,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叛军仍在增援,战争红了所有的眼,他们已经守在这座城池上十多天了。
这十多天里,无论怎样的凶险,他们都挺过来了。
城楼上下巨木撞击的不断晃动。
炮火声已经停了,叛军手里已经没有了火炮,少了火炮的压制,汪曾宪血人一样,粘稠拉丝的液体不断顺着他的铠甲往下淌。
他拎起最近举到就要砍向,自己一方士兵的叛军衣领子,直接抹断了那人喉咙。
望着城楼下誓不破城的叛军,凶杀恶鬼一样骇人地笑了下,“兄弟们!”、
风声将他的声音传得老远。
几乎所有正在抵抗的士兵,都听见他的声音。
汪曾宪气若洪钟,杀气满满地道:“狗崽子太多,城门就要守不住了,反正都是要死,都是要见阎王,敢不敢同我一起冲出城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