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有一件事却是确定的,那就是汤姆·索亚的确是热切地想要帮助那位黑奴脱离奴隶制度,这点我是永远都比不上他的。现在在眼前的是一位备受尊敬、出身良好的男孩,他自己和家里的人都拥有良好的品德,他聪明却不狡猾,博学而不无知,亲切而不卑鄙,然而这一次他却心中不存任何骄傲、正义感和情感,在这里做了一件使得他和他的家人在大家面前蒙羞的勾当。我实在一点都不了解这是为什么。这件事实在是太离经叛道了,我知道我应该要挺身这么告诉他,身为他忠实的朋友,我应该让他立刻就此打住,以免向下沉沦。我的确这样告诉了他,然而他却叫我闭嘴,然后说:
“你难道不觉得我能够认清我自己是谁吗?难道我对想做的事一无所知吗?”
“你知道啊。”
“我不是说了我要帮助那个黑奴逃走吗?”
“没错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这段对话就是我和他所说的。再说什么也没有太大的用处,因为当他想做什么事时,他总是会去做。可是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愿意来做这档事,于是我便顺其自然,再也不提起这件事了。如果他愿意这么做的话,我也没有办法。
当我们回到家里的时候,整间房子又漆黑又宁静,于是我们便溜到那座小茅屋,在四周打探情况。我们从空地翻了过去,看看那些狗在做什么。它们认识我们,于是便各自活动,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。当我们到达小屋时,便向前门和两侧看了看,而在北方的一处我不很熟悉的地方,我们发现了一扇很高的气窗,上面只用了一块木板钉住。我便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