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沈姐姐。”
秦深对上了沈柔的眸眼,那清风柔抚的气质,令她由衷的生出了好感。
她明白,文琅的眼眸,一定随了他的这位母亲。
沈柔浅笑一声,她见秦深吃罢了饭,便准备俯身收拾碗碟。
只是余光处,她瞥见秦深的头发是仓促的扎着,额头的伤疤裸露着,并不好看。
“来,你过来。”
她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,拉上了秦深的手腕,让她坐到一边的矮柜前去。
秦深有些疑惑:
“沈姐姐?”
“别急,我替你打理一下。”
秦深坐下,由她摆弄着——
沈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片葵口铜镜,然后用小支架撑了起来,立在了她的面前。然后另执木梳,解开了仓促扎起来的马尾,一点点替她梳理青丝长发。
秦深见这铜镜擦拭的光亮,桃木梳又质地细腻,纹路柔润,一看便是时常用心爱护的。
“这些……是沈姐姐你的么?”
沈柔笑着轻叹了声:
“是我的,即便是在战场军营,万事从简,我也不肯弃了这些东西,我夫君常说我妇人心思,我想想虽是,却一点也不肯悔改的,这些不算,还有不少铅粉、口脂,我藏了起来,不愿叫他再来絮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