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年脑海里已经把夏烟搓圆捏扁无数次,但回归现实,又想到她肩膀上有隐伤,不能直接用力推开她,只好继续忍着。
如果不是他对夏烟的破酒量早有了解,他真的要以为夏烟这是在趁机报复他平日里对她的刻薄了。
肩膀上的痛渐渐麻木,沈嘉年的烟瘾发作得厉害。因为他不知怎么就突然想起那晚在雨崩村夏烟乖巧的睡颜,分明是嚣张跋扈的女人,那晚的她却让他莫名怜惜。说起来眼下的情景和当时并无关联,所以脑海里闪过那幅画面时他也有片刻怔忡。
他垂下眼看着夏烟死死环在他腰间的手,心里默默叹息,可能真的是上辈子欠了她,所以现在来还债的吧。
摆脱夏烟已经是后半夜,这一夜,沈嘉年的睡眠质量格外差,临近天亮的时候才睡着,但刚睡着没多久,就被惊雷般的敲门声给吵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