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女人今天好像有些不舒服,才起床不久,披头散发,一副慵懒的样子。顾家富眉头皱了皱,说:“你真会享福呀,快中午了才起床。”“你来做什么。”老女人冷冷地问。平时,十天半月男人也不上楼来,今天急急地跑到这里来,肯定有什么事。
顾家富说:“明天你到医院看看邓启放他老娘去。住几天医院了,近几天可能要出院。”“邓启放是哪个,我不认得。”老女人看着男人,眼里全是抱怨。她有时就想,如果男人没在这里修这幢三层高的楼房,如果自己家里没开酒家,男人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。钱多了也害人呀。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说不定就是一枚枚定时炸弹,不知什么时候会将这幢三层高的楼房炸掉,将自己的男人炸得死无葬身之地的。
顾家富说:“邓启放就是那个这么多年来一直告我状的人。如今他还在告我,我真要被他告倒了,我们只得回到茅山冲去,我们的女儿也就读不成书了。你去看看他的老母亲,买些礼品送去,说说白话,拉拉关系。俗话说,冤家宜解不宜结啊。邓启放是个孝子,或许他老娘说了他,他就不再告我了。”老女人担心地说:“怕她不理我。”“你们都是女人,年纪也差不多大。再说我大小也是个企业办主任,你上门去看望她,她面子里子都得了,怎么会不理你呢。我将礼品多买一些,她高兴还来不及哩。”顾家富说,“我这就去买礼品,你抽空去一趟医院。不为别的,就为我们的女儿着想吧。”顾家富下楼来,看见张朵一个人坐在那里苦着脸想什么,不由起了疑心,便问张朵:“丁县长把你叫到他房里没有做什么吧?”“没有做什么,就问问我娘的病好了没有。”张朵轻轻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