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些理由,不过是他苦心孤诣想出来的,道理不能说没有,但无非就是要达成他的目的罢了。
而这人呐,一旦钻了牛角尖,可就不好出来了。张扬现在满脑子的想法都是,他娘的,秦始皇到处巡视弄得天下分崩离析,现在老子只是想出去转转,办的还都是正事,怎么就像秦始皇那个暴君了?
看着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的张扬,蔡琰搞清楚原委之后,嘴角扯动,但还是极力忍了下来。
如果褪去张扬身上战无不胜、凶暴残忍、狡诈阴险等重重面具,真正了解张扬的,还在蔡琰这个枕边人。
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,但蔡琰是个聪明的女子,也很珍惜和张扬在一起的时间,更加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这位丈夫。
琢磨了许久,蔡琰缓缓开口道:“真要说起来的话,夫君还真比不上那始皇帝,人家贵为帝王之尊,夫君却只不过是一个镇北将军,治下也不过并州一地而已,怎比得上始皇帝?”
张扬嘴角抽搐,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蔡琰,这婆娘是谁家的,要不是挺着个大肚子,信不信老子抽你?
蔡琰狡黠地一笑,故意挺了挺肚子,好像在说,瞪什么,看看这是谁的种,有本事动动?
看着张扬有爆发的趋势,蔡琰终于缓和了语气,道:“秦始皇巡游天下,耗费民力物力无数,惹得民怨沸腾,乃是不折不扣的暴君,而夫君时常自省,虽有果断之时,却不以言罪人,所为大事,皆与众人商议再三,自定鼎并州之后,与民休息,比之秦始皇差之远矣,何来相像直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