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/10. 德夫达斯见阔别十年的心上人是一个重要情节,这场戏将露天院子周围的花色玻璃和月光完美结合,烛光投射在睡梦中帕罗的美颜,德夫达斯的手触碰灯芯,在动作软缓的摇移镜头下,这盏爱恋之灯历久弥深. 婚俗和官妓文化的刻画突出贵族式华丽,帕罗穿镀金的红色沙丽、额头点吉祥痣、手部涂花纹,亲友不断向新人泼大米,婚棚中间新郎新娘祭火神,喜庆的仪式反衬出帕罗为了生存向种族制度的无奈妥协,妓院则透过水晶烛台、庭院喷泉、波斯地毯和拱门强调奢华,名妓的歌舞用脚铃、旋转等视觉符号得到强化,在这宛如天堂的奢华也掩饰不了种姓制度的残酷,与帕罗. 妥协与自毁最生动的诠释在结尾,大树下弥留之际的德夫达斯感应帕罗的前来,大门阻隔了两人最后的团聚,充满了愤怒的苦诉. 每每回想起来, 好像我从来都没有理解过父亲. 记忆中他的形象就像电影里的多桑一样,总是固执沉默得像一块磐石,经常看到他一个人抽烟发呆,但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,他年轻时的经历、理想,似乎也甚少提及,顶多偶尔从母亲的叙述中才能了解到零星的碎片. 我实在不知道他是不愿意说,还是不屑于说,又或者是觉得说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,但他微醺的时候又总会反复念叨一句莫名其妙的口头禅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,还会用他并不高的文化水平逐字给我解释,或许是醉意上头突生豪迈,又或者其他不得而知的原因让他顿生感慨,反正小时候每次听到只觉得特别嫌人. 长大后,逐渐意识到大概这就是他忆及过去的方式,他那一辈的时代记忆,以及他个人的经历一点一滴地在他的意识里,融汇成了这么一句至今我都不以为然的话,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隔阂?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