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顾萧已经从客栈中扛出两筐药材,摆放在街角的空地上。顾夜看了一眼,其中一筐是她练手时有瑕疵的,一筐是她的成功之作。至于师父亲手所制的那包药材,她暂时没打算摆出来。
“咦?这药看上去还不错,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能遇上药师级别的净药。”一位年轻人弯腰从顾夜练手的药材中拿起一包净制过的五味子,给旁边的老者看。
“小姑娘,这些药是谁制的?”那老者观其形,有小的皱皮,覆一层白扑盐霜;品其味,酸、咸、苦、辛、甘五味俱全,手法虽稚嫩,药效却不错。
“我制的……这边还有……”顾夜的话没说完,就被一阵狂笑打断了。
抬眸望去,刚刚邂逅的蓝衣少年,正抱着肚子,好像听到了天下间最可笑的笑话似的,指着她大笑不已:“人家药师想要出师,哪个不得有十几或几十年的制药功底。你呢?就是从娘胎一出来就开始学制药,才几年时间。你制的药能吃吗?毒死人谁负责?”
“二弟!”青衣少年对弟弟今日的表现既不解又气愤。今天,二弟怎么就跟这小姑娘杠上了呢?
喝止住弟弟,他抬眸看向那名老者和青年,忙上前行礼:“赵家主,侄儿这厢有礼了。赵三哥,好久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