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峥拉着阿满的手,往水槽边走,“我们回来的时候喊了那俩小子,一会儿就到家了”
果然,这边饭刚端上桌,门口就传来两人的声音,阿文爱干净,先去洗手,阿安像饿死鬼投胎一样,直奔枣树下的饭桌。
伸出草绿色的脏手,就要捏肉,被阿满一筷子打下去,嗷呜一声儿,撇着嘴去洗手。
“记吃不记打,次次挨打!”芳婶好笑的摇头,笑骂阿安。
阿安那手也不知道,抓了多少草和泥,黑绿黑绿的,指甲缝里还有黑泥,他不挨揍谁挨揍。
“他就是欠!”阿满没好气的吐槽。
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饭,各自回屋休息,太阳透过树缝洒进小院,留下一地暗色斑驳。
几辆骡车骡车满载青砖瓦片,在土路上留下一条条长痕,在村口树下闲磕牙的老人们,看到一车车青砖瓦片。
不等人家问路,就知道是去哪家,“小伙子,你们直接去村尾,峥子家就在哪儿”
老人们觉少,中午也不睡,就三五成群的,找块儿平整地,一坐就是一下午,盯着村子里进出的人,要是问他们有没有外人进村,保准一问一个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