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白问道:“那我叫什么?”
老道士拍了拍少年道士脑袋,笑道:“男的叫居士,女的就叫施主。”
“施主?那不是佛门称呼吗?”
老道士一撇嘴,“只是我们道士抛头露面少而已。”
换了一种称呼,果然好了很多。
一路走去,有人听是只要烧得着的就可以,便扯下衣裳上的线头儿,问这行不行?
老道士笑着说只要能烧着就可以的。
还有人听闻之后,戏谑一笑,说先等等,扭头回去院子里,搬来一根圆木,笑着说这个也能烧,很干的。
不管是一根线,还是一根麦草,又或是扛起来很费劲儿的木头,沐白都要一一携带,于是越往后就越慢,直到丑时前后,只走了四十一家而已,可少年道士已经精疲力尽,因为两边肩上各自扛着大木头,少说也要近二百斤重了。
最后八家了,还有一个多时辰,后半夜的门可不好敲开。
好半天才有回音,可听见声音,就是骂声了。本地方言,什么狼吃的,各种骂人言语,沐白是听了个遍。
眼瞅着已经快要卯时,沐白忽然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。
老道士于心不忍,但他真不能去帮忙,哪怕只是搀扶一下都不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