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式就是內容,故事如何起步不重要,結構衍生新意義,在火車上發生又好,還是剪接台後來發想的構思,重點還是安坐在電影院的觀眾在閱讀/觀看時得到快感. 格里葉很矛盾,時時刻刻要觀眾腦袋彈出彈入,看似隨性輕浮,作為創作者又要敘事又要評論,他是遊戲的主持人,定下規定,觀眾要麼抗拒,要麼一同參與,激發我們想像力,是每一個場景,動作,故事情節都可以沒有任何意義,結構都是外露可視. 又或者,電影就是「遊戲」,無論嚴肅的藝術電影,前衛沒有敘事,還是爆米花式娛樂電影,觀眾必需參與,也掌握著最大的詮釋權,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,結局由玩遊戲的人來創造,正如格里葉所說「畫面只會是畫面,就像一種不可磨滅的天性,除了觀眾(遊戲者)所選取的,令人放心的秩序,令人絕望的秩序,是觀眾把它創造出來」銀幕就是世界,煩雜多亂,等我們來創造. 前半段以为是关于政治活动、艾滋病在法国获得合法权益的故事,一切都显得鼓舞人心. 后半段才发现不是这样的,这更像是一部关于死亡的电影. 直面死亡令人感到恐惧、无助,也让人想要发泄、想要获得希望,无论虚假与否. 他们集会、游行、抗争、跳舞、做爱,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,所以在“激烈地活着”. 但一切激烈之后都是令人绝望的无力感,再多的游行示威也无法得到拯救的迈向死亡的步伐. 肖恩最后面对死亡甚至十分洒脱,他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恍惚明白了那些新药只不过是虚假的希望罢了. 但哪怕是虚假的希望他们也要死死地攥在手里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