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好,年轻的志愿兵,”中尉叫道,“听我的,诺塞顿,您最好别再和他纠缠了,他可比您厉害呀。”
诺塞顿听了琼斯挖苦他的话,心里很不受用,但这样的冒犯还不足以让他打琼斯一拳,或者骂琼斯一声混蛋、流氓,虽然他当时所能想到的回击办法只能是这些。因此,他只好默不作声,但是心里已经拿定主意,一找到机会就用侮辱来报复琼斯。
现在大家都说该琼斯先生提出一个人的名字来祝酒了。他禁不住想起了亲爱的索菲娅。他还说得特别痛快,因为他料想在座的人谁也不会猜得出他说的是谁。
但是主持祝酒的那位中尉表示,他不满足于只提一提索菲娅的名字,说一定得说出她的姓来。琼斯犹豫了一阵,就说,是索菲娅·魏斯顿小姐。旗手诺塞顿当众声称,除非有人出来为这个姑娘做证,不然的话,轮到他的时候他可不能为她祝酒。“我也认识一位名叫索菲娅·魏斯顿的,巴斯城的小伙子有一半都跟她睡过觉。说不定这是同一个女人呢。”琼斯十分严肃地向他保证他说的不是那个女人,并且肯定他说的是一位大家小姐。“对呀,对呀,”那个旗手说,“就是她,没错的,就是那个娘儿们。我敢用半打勃艮地酒打赌,咱们旅的汤姆·弗伦奇随便到大桥街上哪家酒店里,都能把她叫来陪客。”接着,他还惟妙惟肖地形容起那个女人的模样来(因为他说他曾看见过那位姑娘和她的姑妈走在一起),最后,他说:“这女人的父亲在萨默塞特郡有一座很大的庄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