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元吉岂会不晓得这东西的厉害,他不由骇然道:“侯爷,你现在这车……”
“不错……”郝风楼笑了:“这车,就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,有了这个,便可解决无数原本无法解决的问题。只不过,这东西造出来,暂时却不是运兵和运粮,而是运货,南来北往这么多货物,同样的一匹布,在谅山是一匹三百钱,可是到了暹罗,价格就是三千钱,到了苏杭,便是四千二百钱,这其中,其实也是损耗,可是假若,谅山的布在这里是三百钱,到了暹罗,也不过三百五十钱,即便如此,兜售的商贾非但没有赔本,反而利润比之从前更加充足,那么会如何呢?”
郝风楼笑了,慢悠悠的道:“这就意味着,原本这是奢侈品,能买得起的人,终究有限,一座城市,一年千匹就可满足,可是从今日起,却成为大家的日常所需,是人咬咬牙,都能买得起,一年下来,怕是要销售万匹、十万匹,这凉山乃至于交趾,怕是用不了多久,就要从供大于求,到开足所有马力生产,也不能满足所需的地步了,你看这一带,都是不毛之地,可是夏先生相信不相信,三个月之后,这谅山难得的荒凉之处,也要林立起无数的工坊,用不了多久,就有数百万,数千万,乃至于数亿两纹银变成厂房,变成机械,自然……之所以眼下只能运货,关键之处也在这里,只有运货,这车子才能挣银子,挣了银子,才能继续修下去,郝某人要三年之内,将这铁路贯通交趾和暹罗境内,十年之内,修至苏杭,夏先生,你可知道,这一段铁路的造价几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