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什么看!散开了散开了!”官兵凶神恶煞地开始赶人,谢卿追着那书生被拖走的方向看了几眼,还待在看,手腕便被厉渊一把攥住,带离了那里。
谢卿对书生的话充满了好奇,以致于到了客栈,进了房间,见四下无人,他便迫不及待去问厉渊“奸相”是谁。
他身在边关小镇,离都城长安山高水远,谢春楼又是风月之地,来往多为商贾,朝中的事知道的极少。唯一知道,就是当今天子姓盛,年号久昌,被世人称为裕安帝。
厉渊放下背在身上的“人头酒”,解开披风抖了抖:“他骂的是当今宰相严梁辅,严相。”
“这个人当真这么坏吗?”谢卿双肘撑在桌上,手里拿着一只水杯正要送到唇边。
厉渊抓着斗篷足足停了半晌,才低低“嗯”了声。
“太子都要怕他?”
“早年严相钟意三皇子瑞王,一直想让陛下立瑞王为太子,然而陛下就才情品行更钟爱十二皇子景王,最后不顾严相劝阻,执意选了景王入主东宫,太子与严相的过节便就这样结下了。再后来严相屡次构陷,想要设法让陛下重立太子,所幸都没有成功,被太子一一化解。严相多年圣宠不怠,太子也要避其三分,互相忌惮的关系罢了,谈不上怕不怕的。”